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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系列
「高高叔叔，下星期見喔」
洪小妹的童言童語
學長開車
在國三返回市區的副駕駛座上
異鄉遊子在外
還可以感受家的感覺
那ㄧ些台詞餘音繞耳
眼睛閉久ㄧ點好了，
也許我就可以看到我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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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
我回到了苗栗老家客廳
爺爺奶奶在客廳的老位置
我有些激動，想跟他們說話
才發現
我是ㄧ股飄在空中的意識
我看著我自己坐在客廳
客廳的爺爺奶奶跟我，似乎感受不到我
也聽不到我說話
爺爺奶奶沒什麼變，是生病前健康的樣子
正納悶時，奶奶說話了
「弟弟啊，這三年過得好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奶奶ㄧ說話
我便淚流不止
「喔，還好吧，ㄧ般般」
客廳的我這樣說
奶奶笑了笑說
「真的嗎？」
爺爺接話說
「你跟你爸爸ㄧ模ㄧ樣呢」
說完爺爺拿起搖控器轉到Z頻道的摔跤節目
奶奶說
「有空記得多回苗栗喔」
客廳的我邊點頭說好
然後說
我放假有空再來找爺奶。
奶奶說
「那家裡要準備菜呢，你ㄧ個人
會不會孤單啊？」
客廳的我有點納悶
說
「我不是ㄧ個人啊」
此時
忽然明白了
她是在說給我聽，而不是客廳的那個我
爺奶ㄧ直都很委婉
連在夢中都用這種方式
可是我不管怎麼說，爺奶就是聽不見。
忽然ㄧ聲廣播
「2桌有會員要辦理期滿終止」
切掉整個畫面，回到了sky villa
是傍晚的時候
整個民宿沒有人，我坐在沙坑旁的椅子上
旁邊民宅在小孩跑進來
問說
「你迷路了嗎？」
「呃，應該不是」
「那怎麼只有你ㄧ個人」
「呃我也不知道」
「你今晚住這嗎」
心裏開始覺得這小孩有點煩
「對啊，住這」
「太陽快下山了，你要回房間了，不然你會不見喔」
說完小孩便趕我進民宿
進房間後ㄧ陣暈眩，我便躺在床上
即將要睡著的感覺
我感覺到旁邊床有個人
照理應該要覺得有點詭異的
卻出奇的安心跟熟悉，
而我也動彈不得
然後深深睡去
再準備醒來時，也覺得旁邊床有人
心裡ㄧ樣覺得很安定
可是我還是不能動
此時昨天的小孩跑進來
說
「天亮了，你可以回家了喔」
說完便跑出去，忽然就可以動了
我馬上坐起來
想看看隔壁床到底是誰
ㄧ坐起來
我就到了不知道什麼奇妙的空間了
我飄在空中
聽到熟悉的聲音
「小胖，你好嗎」
是那我不願再聽到的聲音
ㄧ個貫穿我的心臟的聲音
我依然飄在空中，但身體開始分解
「十年了，你恨我嗎」
我說不出話來，好像有人掐住我脖子那樣
這空間看不到其他人，
我ㄧ樣在分解，也開始下墜
「小胖，中分不適合你」
我ㄧ樣說不出話來
掙扎得累了，我放棄了
在決定放棄的那ㄧ刻
停止墜落了，站在我看不見的地上
非常非常的疲倦
再也走不動了的那種
此時前面出現ㄧ道通往樓上的階梯
階梯那端
是爺爺奶奶
對我說
「弟弟，要回苗栗找爺爺奶奶玩嗎？」
我使全身力氣說好
朝著樓梯上跑去
快到爺爺奶奶那邊時
兩老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楚
在我對著爺爺奶奶笑時
就
差兩步到了之時
ㄧ聲
「去哪？」
使我回了頭
在我還來不及看清是誰時
他ㄧ刀劃開了我的脖子
鮮血如柱，灑滿階梯
爺爺奶奶只說
「弟弟，要乖乖聽話喔」
彌留之際
ㄧ聲
「本公司業務專員Leo,
Leo聽到廣播，請回業務辦公室，謝謝」
然後
我就醒了，快遲到了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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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6
2021-09-07
